的人简直连胡狗都不如,正所谓举贤避亲,当初匈奴兵攻进中原之时,王太尉举荐自己的亲兄弟王澄驻守荆州,又派族弟王敦在青州掌兵权,说什么狡兔三窟,万无一失,临到胡人即将攻进洛阳之时,又劝东海王率十万雄师抛弃洛阳,置天子生命于不顾,却没想到竟然在途中被石勒所俘……”
“石勒说:‘君名盖四海,身居重任,少壮登朝,至于白首,何得言不豫世事邪!损坏天下,正是君罪。’说完之后,便命人推倒了一堵墙,将他所带领的一些名士全部坑埋了!”
茶馆之中的言论至此,乐宁朦听罢也不自禁的抖了一下手中的茶杯,坚石见她失神,便低声唤了起来:“娘亲,娘亲,你怎么了?”说罢,连忙拾了绢布来给乐宁朦擦拭手中的茶渍。
乐宁朦回神,这才创造手中溅了不少渍液,而坚石好似生怕她烫着了似的,还连忙将她的手指拿到了小嘴边来吹。
“娘亲,有没有烫着?”六七岁的坚石睁大了眼睛看着她问。
乐宁朦看着他,更加失神,随着年纪的成长,这张小脸是越来越像他父亲了。
“没有,这茶水根本不烫的!”她摇头笑了笑,又将坚石小小的脑袋揽至了怀中,“刚才娘亲是听到一故人的名字了,所以一时分了神!”
“故人的名字?可是阿翁?”坚石笑眯眯的打趣道。
乐宁朦也被他这幅滑头的样子容貌逗得一笑,摇头道:“不是,只是娘亲的一位朋友而已!”
听罢,坚石不由得又大失所看,耷拉着小脑袋道:“啊,又不是,那坚石什么时候才干找到阿翁呢?”
孩子这样一说,乐宁朦心中不免又一软,她起身站了起来,牵着孩子的手朝着茶馆外走了往,前面不远处便是十里秦淮河,都说金陵傲倨长江,古来自有一脉王气,而这十里秦淮便是金陵之中最为华丽而浓墨的重彩所在。
所谓的雕梁画栋,舞袖歌喉,在这里演绎了上千年的传奇,而在这历史的长河之中,最富有传奇浪漫色彩,也最令人神往的便是乌衣巷了!
山**上桂花初,王谢风骚满晋书!而居住在这乌衣巷中的便是那历经数百年矗立不倒且族中子弟一直有身居高位者的王谢两大豪门士族了!
乐宁朦还在沉思的时候,坚石却是指着一个方向,欢乐的叫了起来:“娘亲,娘亲,你看,那河上有好多画舫,好多精巧好看的画舫,看着好气派哦!”
乐宁朦这才抬开端来,看向了儿子所指的方向,眼力所及之处,果见乌木所制的画舫一艘连一艘的游至拱桥之下,荡漾在河水之中,不难猜出,这必定就是王、庾、郗、、温等几家的子弟所安排的了,也难怪,今天正好是三月三踏青的时节,也便是这些出身于世族名门的子弟出来游赏诗酒交换的好日子了。
再往前走一段间隔,就能明确的看见那画舫上大袖翩翩踩着木履翩然乘风而来的郎君,这些郎君们几乎个个都穿着乌玄色的衣衫,形容从容淡雅,谈笑间说不出的风骚态度。
据说这个时代,在这些世族子弟的眼中,玄色便是崇高风雅的象征,所以他们出来玩赏时都会穿乌青色的大袖衫子,因此,时人也将他们称之为乌衣郎!
想到此处,乐宁朦又笑了笑,正要拉着坚石持续往前走时,突地一阵兴奋的尖叫身此起彼伏的传来,坚石也好奇的寻声一看,就见一座拱桥之上挤满了年轻的姑子们,这些姑子们个个打扮得风度艳丽,正扶着桥栏,高声喊着什么:“……请出画舫容我们一观!”
这情况就如同她初到京洛之时看到一群姑子们围着王澄兴奋尖叫一样,乐宁朦还是笑笑作罢,又带着儿子持续前行——也许该找个安静点的处所,她想道。
然而,就在她这一念划过脑海之际,她的脚步突地顿住了,这时,她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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