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哪老爹来的还要顺溜。”
对李重山的话,龙致远摇了摇头,淡淡的笑了小,说道:“你年纪还小,又有岳祖父、岳父大人庇佑,常年在家读书习武,不解世事,倒也怪不得你。你看着尤煦不起?我倒觉得这事情不能这么看,尤煦是为了什么?你说他是为了利益也好,是为了解脱自己的安危也罢,不管怎么样,说到底,他是一个聪明,有主意的人,也是一个生活在红尘浊世的淘浪人罢了,这种人虽然手段低劣,你可以从道德上审判他,但是绝对不能去小觑他的存在,更不能看不起他,要知道他的一饮一啄都是自己双手努力赚回来的,也不过是为了更好的活着罢了。
你姐夫算不得什么大英雄,也不过是这红尘逐利中的一员,脑满肠肥,天天蝇营狗苟就是我干的生活,这个世道原本就是如此,谁也不比谁高尚不是?咱们设身处地的同尤煦换个身份事实,你能做的比他更好么?你能有如此大的勇气,直接将家眷交到我的手上呢?”
这番话语说完,李重山同郑国泰二人都沉默了下去,是啊,的确,你能鄙夷尤煦的为人和性格,但是怎么能去横加指责人,羞辱人呢?真的按照龙致远的说法,如果换个位置,恐怕自己还真得没有人尤煦做的更好,如此,还有什么资格去看不起别人?
面上带着几分羞愧之意,李重山低着头,刚想说些什么,就被龙致远挥手打断,就听到他深受敬重的姐夫,说道:“重山,恐怕还要麻烦你一趟,我分给你一百铁卫,你陪着他去一趟辽阳,将他带到岳父大人那里,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岳父大人,由他定夺。”
没有想太多,点了点头了,李重山站了起来,直接走了出去,准备出发。龙致远叫人拿来了文房四宝,刷刷点点,写了一封信,然后同所谓的哪厚厚一大打宋年证据,一切交给丁四,吩咐道:“到了辽阳,护送李重山和尤煦到李如桢那里,将证据交上去,如果李如桢直接来金县,也就罢了,如果不来,你就将这封信递给巡抚曾大人。”
丁四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一阵急如骤雨的马蹄之声响了起来,往城外跑去。坐在边上的郑国泰冷眼看完一切,心中对龙致远的手段也是感佩不已,只是有些事情不明白,于是开声问道:“大哥,这宋年贪赃枉法的证据,你也不看上几眼,就不怕是假的么?”
呵呵一乐,龙致远端起一杯酒轻轻抿了一口,说道:“假的又如何,真的又如何?宋年的事情,是假的也是真的,真的也是真的,证据什么的有没有都不重要,关键是看李如桢的态度,他愿意保,自然就保,他不愿意保,那么就是另外一种说法了。”
有些话龙致远也没有说透。这金县的地理位置对于海贸是事关重要,而金州卫作为朝廷在金县最为强大的武装力量,龙致远绝对不可能允许他落入外人之手,所以他将选择权给了李如桢,如果李如桢想要保宋年,那么对不起,这件事情他就要直接捅给巡抚曾山,想来这位急着揽权、巩固自己职位的巡抚大人必然对这种借力打力,插手辽东军方的事情很感兴趣,而对龙致远来说,宋年是倒霉在李如桢的手上,还是倒霉在曾山的手上,没有太大的区别,无非就是案件定夺之后,对金州卫势力的分赃结果不同罢了。
挥了挥手,一副不愿意再说这种腌臢事的摸样,说真的,龙致远也不愿意郑国泰在里面参合的太深,要知道他毕竟代表着的是外来势力,和自己还不是完全一条心的存在,这也是恰逢其事,没有办法遮掩,要不然他是不愿意让郑国泰知道这件事情的。
想到这里,他岔开话题,笑着说道:“等过几个月,有了空闲的时间,我还真想坐着他去一趟朝鲜、日本,看看这两国的异地风土人情,顺便考察考察市场,毕竟纸上得来终觉浅,还是要实地看看,才能明白底细,到时候小弟不知道想不想一起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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