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说得颠三倒四,但是意思却是说明白了,也是按照龙致远的心思说得。原本么,他龙致远就管不了这金州卫城,宋年再不像话,再弱势,也是朝廷的三品武将,要是自己随意的凌辱,那么,日后传了出去不是什么好事情,所以开始的时候,尤煦所说的什么请罪的话茬,龙致远接都不接,只是拿话推搪,就是为了避免李家心中有所嫌隙,为了避免传到朝廷之中,让人生疑。
见尤煦知情识趣,龙致远也不绕圈子,面上严肃了起来,说道:”虽然隶属不同,但大家都是吃朝廷俸禄,正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等应该时时刻刻牢记心头,为圣上分忧解难才是正理,所以既然尤大人找到我等,安全方面自然不许考虑太多;
不过,尤大人,您要知道宋大人可是朝廷的三品大员,如果没有过硬的证据么,这滩浑水,我等却是不好趟啊,别落个里外里不是人,到时候陪着您倒霉,可就是无妄之灾了。”
“是,是,先多谢大人的援手之意。小人这里又关于宋年多年来贪墨军粮,倒卖军械,喝兵血的罪证,而且还有小人有人证、物证做指证宋年乃是打伤骆博轩的幕后主脑。”龙致远的一番话,可是让尤煦吓坏了,也顾不得提要求,谈条件,到了这个时候,只是想要将自己从里面摘出来,他就阿弥陀佛了,连称呼都改成了小人,而不是自称下官。
龙致远这个时候倒是不说话了,坐了下来,端起一杯酒,喝了一口,接着转头看了看李重山。李重山虽然没什么政治智商,但也不是傻子,明白自己姐夫要做些什么,于是啪的一声拍了下桌子,高声喝道:“既然如此,宋年的罪证何在?总不能你空口白牙说一声人有罪,人就是有罪吧?要真的如此朝廷的法度岂不是荡然无存?”
心中一叹,尤煦从怀里面掏出了几本书册和信笺双手拖过头,很是恭敬的带着几分小心的说道:“贵人在上,小人岂敢胡乱蒙骗,罪证在此还请二位验看,小人句句实话,如有半句谎言,必然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对于这种赌咒发誓,龙致远是根本不信的,尤其这种话从尤煦的嘴巴里面冒出来,那就是半分可信度都没有了,他接过所谓的证据,也不看,直接丢在桌上,笑嘻嘻的用手指指了指这些东西,说道:“既然证据确凿,那么你的安全必然无恙,要知道宋年既然是金州卫的指挥使,可谓位高权重,避免狗急跳墙,今天晚上就麻烦贵官去一趟辽阳,辽东锦衣卫指挥使李如桢李大人、巡抚曾山曾大人都在辽阳,正好告首一番,不知意下如何啊?”
尤煦那里还敢不从,立刻弯着腰,如同一只大胖狗一样,恭敬的说道:“一切但凭贵人做主,小人没有意见。只是,只是,小人家眷为了怕被宋年加害,一起逃了出来,眼下人就在县衙门外,还请您收留看护一二,小人感恩不尽。”
听到这话,龙致远带着几分意外之色看了看尤煦,微微点了点头,这胖子知情识趣啊,将家眷带来,交到自己的手上,这言下之意是要投靠于我了,嘿,有点意思,能够审时度势,对我的根底都不清楚就敢下大注,还真是了不得之人,还真有些小觑了他。
带着几分热情之色,龙致远对尤煦言到:“这话说的,怎么不早说么,贵官一心为正气正义奔波,侠肝义胆,可是了不得的汉子,自然要设法护得家中安全,要不然日后那里还有人愿意站出来和邪恶做斗争呢,来人啊,速同尤官人去将家人接来,让人送上饭菜,好生招呼,不能有丝毫怠慢,不能让英雄流血又流泪不是?”
看着尤煦千恩万谢的走下堂去,这边李重山撇了撇嘴,他可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姐夫还有这么一套官面功夫,带着几分不屑的说道:“姐夫,这尤煦虽然站出来告首宋年,但他也算不得什么好鸟,你还花这么大功夫应酬他,嘿嘿,我可没有想到,你打仗有本事,这嘴头官面文章,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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