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再次西征,此刻正赶往罗刹人新建的托木斯克城,我七河部奉命协助,故济农急命伊勒都齐台吉立刻亲率本部,星夜驰援而来!”
传令兵将虎符与令箭掷给额尔德木图军中负责镇守托木斯克南门的守将——虎符是朝廷信物,令箭是济农信物。后者望着帐外漫天风雪,皱眉道:“雪深近三尺,我部提前出动也才刚刚抵达,伊勒都齐台吉却是如何行军?”
“将军请看!”传令兵指向南方,天际浮现出点点火光。伊勒都齐的万余骑兵裹着白色毡袍,驱赶着千余头驯鹿,驯鹿背上驮着特制的桦木雪橇。雪橇底部包着京华特制的钢刃,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冷光。
“此乃高太师改良的雪橇,”传令兵解下腰间的牛皮水袋,“每架雪橇可载重千斤,由十头驯鹿拖拽。”他咧嘴一笑,“这玩意还装有轴承,此物颇为精妙,滚珠周围填着鲸油,据说便是在极寒之地,仍能转动。“
此时伊勒都齐也已经抵达,他勒住驯鹿,摘下狐皮帽擦拭胡须上的冰凌。他的坐骑是头肩高六尺的西伯利亚驯鹿,鹿角上缠着红绸——这是他去年击败哈萨克人时,额尔德木图送的战利品。
“小王爷之前的信使说,托木斯克的罗刹人只有三百火绳枪手,这消息属实吗?”他问额尔德木图的副统制阿密达。
“正是,台吉。”副统制点了点头,却又解释道,“但他们的堡垒建在托木河拐弯处,易守难攻,而且也只是火绳枪兵较少,会射箭的步兵还是有不少的,另外还有数量不详的哥萨克。”
“知道了,小王爷在哪?”伊勒都齐问道。
“在堡内,正等台吉您呢……本来以为要多等几日,想不到台吉今日便到了。”
伊勒都齐摆了摆手,制止了阿密达的吹捧,抬脚就走,“先不废话了,我去和小王爷商量明日的战事。”
这一夜额尔德木图与伊勒都齐本来商议好明天两人分别攻取俄军剩下的两座堡垒,但意外的是次日他们点兵欲战之前,探马忽然来报——罗刹人跑了。
俄军逃跑其实倒不奇怪,额尔德木图与伊勒都齐两人各带了万余骑兵,总兵力至少是俄军五倍以上,这还怎么打?
要知道,这支俄军去年就和他们有过交手,当然知道这批蒙古人不好对付——去年他们没火枪,只有极少量的火炮(高务实批准调动的少量明军炮营),俄军都是趁其不备才勉强将其击退。今天这一交手倒好,上万蒙古骑兵居然都装备上了火枪,显然没得打了,只能先撤。
“他娘的想跑?老子寸功未立,可不能让罗刹人跑了!”伊勒都齐气得抽出弯刀劈断一根冰柱,刀刃在月光下划出银弧:“传令各部,雪橇队先行,骑兵紧随其后。”他随手一指方向,“从鄂毕河支流绕道,避开罗刹人的斥候。”
伊勒都齐急急忙忙追出去,额尔德木图也不敢久呆,留下一千五百人分守三个堡垒,自己带着主力也赶紧追了出去……不过,他和伊勒都齐想到一块去了,追击还是分开追比较好,毕竟己方兵力大优,也不怕中什么伏击。
队伍行进到午夜,风雪突然加剧。伊勒都齐的毡袍结满冰甲,他从皮囊里掏出冻硬的马奶酒,用刀背敲下一块塞进嘴里。“当年长子西征,料想也不过如此了吧?”他对自己的副手笑道。
忽然,前方传来犬吠。二十余只西伯利亚雪橇犬拉着物资车从雪丘后转出,驭手是个满脸络腮胡的鞑靼人。“将军,前面有冰裂!”驭手用蒙古语喊道。
“鞑靼人”这个称呼,一开始就是蒙古人对西伯利亚和中亚地区突厥语系游牧民的泛称,后来俄国人乃至西方人都接受了这种称呼,还顺便把蒙古人自己也一并算了进去……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伊勒都齐策马向前,只见鄂毕河支流的冰面裂开一道丈许宽的缝隙。“架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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