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惜若在我逝世后经历了荣华富贵,但终极也还是以最惨烈的结局结束了一生。听到这里,我倒也解气。
只是姬无病落寞的样子令我感到有必要安慰他一下。
“实在,大人未必不知,当年的事情是否必定是真的。”我起身,为姬无病续了茶水,也为自己沏上一杯枫露茶,“宫闱之事,并不必定有是非对错。只有强弱。”
“这……你是什么意思?”姬无病锁眉,不解的看着我,“难道你感到当年的事,是冤案?”
“倾夜不敢这么说,只不过,倾夜感到,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大人又焉不知这位惜妃娘娘曾经是否含冤,但又怎会知道,她曾经做过的坏事。”
“倾夜此话颇有深意啊。”姬无病咀嚼着我的话,思考着。
“倾夜不过随口一说。大人倒是不必多想。”我呷一口茶,淡然中带着一点清冽,甚是好喝。
“本日倾夜有兴趣,不如为大人再拉上一曲罢。”
“也好。香茗在侧,来一曲悠然的乐曲,再好不过了。”姬无病换到坐榻边,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就半躺着看我取出了胡琴。
“大人想听什么?”
“我的人间芳菲尽在眼前了。不拘听什么都好。”
“那我便奏一曲欢乐的吧。”反正我今天也是心情大好。至少我恨的一个人得到了应有的处分。
是夜,一切安静。
我独自在睡梦中,却梦见了当年惜若在我眼前嘲笑的声音。
那每一字每一句,都如同还在耳边,振聋发聩,寻衅着我的自尊。
梦中,心跳越来越快,怒意已经布满胸膛,仿佛感到自己的呼吸都加快了不少。
就在即将惊醒之际,一双大手捉住我的肩膀,轻轻地,有节奏地拍打着,似乎在安慰我被噩梦缠绕的睡眠。
瞬间感到安静了不少,噩梦中那些张牙舞爪的面貌也渐渐消散。
正想要在这熟悉的温度中睡往,耳边却传来隐隐约约的声音。
“叶倾夜,你方才说谁的声音磁性而好听?”
这分明就是独孤染澈的声音!我猛地惊醒,翻身而起,第一时间四下找寻。
却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的声影。
我回过身,在床边找寻那个爱好从后面抱我进眠的胸膛,却看到床边空空如也,就连那床褥的边角都整洁地掖好,不曾被人动过……
或许只是个梦?独孤染澈在我身上留下了他的印记,就在我的身材里,时不时会冒出来提示我,我曾经与这个男人在一起过。我是被他打上了印记的女人。
也只能是个梦了。由于我的屋内一个人也没有,而且以我的修为,并没有感到到周遭有武者。
孤零零地在黑暗的床上坐了许久,直到身材僵住,我方才又重新躺下。
胸口,感到空空的,似乎少了一大块,空落落的。又似乎那里从来都是空的,只是我异想天开,感到那里曾经被填满过一般。
他在哪里?在谁的身边?是否熟睡?抑或……与我一样不得安枕?
或许,他即便是不安枕,也不是为我……
想到这里,我便感到自己可笑。
独孤染澈此刻都已经回到秋芫了,我也即将嫁于姬无病,我却在此时此刻想到了他。那个曾经日日见,夜夜见却感到烦不可耐,但如今见不到却感到想念的男人。
深深叹息,重新闭上眼,却一夜无眠……
一个月后,姬无病终于在薛仪那里求了婚期。
听说薛仪身材恢复之后,也一直想要办点喜庆的事情。
正好,姬无病前途无量,又大龄未娶,如今要娶亲,也算是大喜事。薛仪打算亲身证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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