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这时，陈凡一边跟着那妇人向前走，一边向水盼儿问道。
“这邪境，当真还有人？”
水盼儿微微摇头，“不知！”
“不过听说，邪源被镇压时，是整城整镇，连人带地，一起镇压！”
“或许这其中，真还有生灵存活！”
“只是！”她看向了前方的老妇，无奈轻笑，“便是真活着，恐怕也如这老婆婆一样，已被邪染，如人如魔！”
“这也许得益于在邪境边缘，所以这老婆婆才能保持灵智！”
也就在这一刻，前方的老妇停脚，抬手指向前方。
只见浓雾迷蒙，这老妇所指的方向，什么都没有。
不过，她也没有停下步子，依旧往前！
“来找什么信物之人，便在那处！皆由我送往！”
“这些年来，每过十几二十年，总有那么一些人来此地，说是要找什么机缘，什么信物！”
“可是，老婆子我送了这么多人过去，却没有一个人活着出来！”
“两位道长，你们可得小心了！”
声音嘶哑，好心提醒。
然而，陈凡与水盼儿，却是越听，眉头皱得越深！
眨眼！
陈凡双眉冷皱，拳头一握，往前迈出一大步！
然而，步履落地，陈凡正要从地借力，举拳之际，水盼儿却突然伸手，轻轻一扯陈凡衣角。
力气被扰，拳劲自是不聚。
陈凡收拳往后看去。
只见水盼儿朝着他微微摇头，而后又抬头朝那古怪老妇看去。
此刻，那老妇依旧低喃呓语，好似彻底入魔！
“什么修行，什么仙人，什么圣贤，什么强者？无外乎争名夺力，无利不起早之辈！”
“明知前方有死无生，却依旧如飞蛾扑火一般，自寻死路！”
“修行修行，修了一生，行了一世。到头来，也不过只是一场空罢了！”
呓语虽低，却如小鬼低诉，回荡在陈凡耳中。
话中道理，他听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何为修行？
从踏上武道开始他就明白！
此路，不能回头！
此道，不容徘徊！
此行，当一往无前！
若因争夺而停下脚步，心生犹豫，又何止不能修行。
怕是连人都当不了！
红尘俗世、人也好，兽也罢。便是鬼、妖、精、怪，谁能不争？
连大儒圣贤，都要与天道相争。
神仙菩萨，不也要为一缕香火而争吗？
“婆婆！”突然，水盼儿的声音传了出来。
依然温柔润暖，如春日暖风。
只是其间，却好似又多了一抹厉声。
如睡狮之哼，虽威势不显，可却也暗含神韵！
陈凡一震。
而后，悚然一惊，冷汗直冒！
他竟然在不知不觉间，陷入了迷惘！
而这，就是眼前这老妇的喋喋不休造成的。
咔！
陈凡拳头再握，骨节传出了一声声脆响。
只不过此刻，水盼儿依旧还是拽着他衣角。
同时，她也向前方领路的老妇人询问道：“婆婆，你迎来送往，把不少修行人都送去了死去！”
“可为何，你却安然无恙啊？”
登时，前方领路的老妇，脚步骤然止住。
嘴中传出的呓语戛然而止！
连带着四周的阴冷雾气，也在这猛然间汹涌鼓荡！
同一刹那，陈凡猛地咬牙，再也不顾其他，抬头往前直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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