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深刻,然而更让他难以释怀的,还是在于堂堂大魏主帅居然一点诚信都不讲的怨念。
没来由地让他想起一个词。
“礼崩乐坏啊...”织田信虎叹息着起身,准备披上铠甲,再去巡视一遍城墙,他对自己以夜袭拖延时间的计划很有信心,但莫名的也有股不安,偏偏又找不出这份不安来自于哪儿,也就只好靠亲临城墙来让自己安心了。
然而还没等他从那曾属于高丽贵族的柔软床榻上爬起来,一道屁股着火般的声音就在外面响了起来:“大帅,不好了!魏军攻城了!”
织田信虎闻言大惊,还有一丝不敢置信,昨夜才夜袭过,魏军难道都不睡觉的吗?这一大清早就跑来攻城?
他匆匆披上铠甲出门:“魏军攻城的方向是?”
“西、北、南均有魏军!”士卒答道,“但南面的魏军声势要大一些!”
织田信虎放下了心,果然如此,虽然不知道魏军为什么对南城如此执着,但将主力兵力放在南面还真是对了。
他快步赶向城墙,又问道:“魏军用上火器了吗?”
任何一个有远见的将领,无论是哪一国,都能预见到火器的出现对于战争来说是怎样的一种冲击,甚至会直接改变战争的现状,在无数魏国私掠船到达倭国之前,倭人就试图调查魏军的火器具体情况,然而由于诸侯并起信息不畅,到最后也没仿制出来,好在后面私掠船多了,七绕八绕,才从魏人手里搞到了一些。
织田信虎曾经拿到过一把,知道成批量列装火枪的步卒对于战场来说意味着什么,他对魏军的畏惧大概来自于此,除了海军,还有火器,所以他很担心今天魏军攻城时携带了大量火器而来--火枪也就算了,要是有那种被魏人架在船上的火炮,那还得了?
好在士卒立刻回答了他,魏军虽有火器,但并不算多,而且也没看见大炮,织田信虎这才稍稍放心,他赶到城墙上,一眼就看到了正在靠近并准备攀附城墙的魏军,见这位主帅到了前线,许多倭人都士气大振,人的名树的影,织田信虎之前虽然在锦江畔输了一场,可在倭国还是战无不胜的象征,有他在,倭人们总还是能提起心气继续守下去的。
“果然是南城!”织田信虎精神一振,他扫了扫城下的魏军,便断定这是魏军主力,虽然还不知道魏军为什么死盯着南城不放,但他也不认为魏军能把这里啃下来。
已经到了辰时,随着魏军正式靠近城墙,后方的鼓声也越来越响,这意味着攻城战最为惨烈的先登阶段已经开始,许多倭人都在朝下放箭或者丢石头,个别眼神好的,已经能看到下方的魏军士卒们正顺着云梯眼冒金光地往上爬--这也能理解,毕竟爬上城墙开辟阵地就能拿五千两银子,换算成官员们的俸禄都得不吃不喝干几十年,谁还怕死?但凡能爬上去,两三代都不用再为钱犯愁了!
然而事实证明想拿这笔钱也不容易,其他两面城墙不好说,南城这里简直变成了人间地狱,不知道多少魏人在攀爬云梯的过程中中箭,或者被石头砸落下去,只能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一条人命就消失在了世上;而城门处的冲车撞木也在撼动公州城的城门,掩护他们的士卒借着各种盾牌或者楼车作为掩体,用火枪和弓箭朝城上还击。
战争一开始便进入到了迅速消耗人命的阶段,比起南城,其他两面城墙的攻击力度明显要小很多,而随着时间推移,战况也让织田信虎逐渐放下了心,他不怕和魏军耗人命,因为倭军的兵力优势始终摆在这里,只要魏军不拿出什么稀奇古怪的手段或者城墙出现什么弱点,这种最为惨烈的相持才是他理想中的情况。
甚至于站在城墙上指挥着战场的他还因此生出些明悟来:也许自己之前对于魏军的畏惧实在太过,才影响到了自己的判断,有火器和海军的魏军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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