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速射,但均未击中。二魔王用枪口顶住瑙姆的肋骨,格里菲用火棍点燃插在导火索头上的火柴。他双手擎起这一大捆点燃的炸药,刚一松手,便听到二魔王的枪声响了,瑙姆应声倒下去,炸药捆同时向下坠落。此次导火索不长。炸药刚刚接触甲板就轰地一声炸开,周围的甲板、拉乌尔兄弟和瑙姆顿时无踪无影。
“拉特勒”号的船梆亦遭破坏,它立刻开始下沉。船头的赖尔塔尔水手纷纷跃入水中。格拉斯船长对着第一个从船舱蹿上扶梯的家伙当头就是一脚,但仓惶逃命的人群立刻把他推倒,从他身上跨过去。那几个华海因岛的女人也跟着歹徒跑了出来,她们刚一扑进水里,“拉特勒”号便傍着巨头岩稳稳当当地沉没下去。船沉到水底,水面上还显露着桅顶的横桁。
格里菲探头俯瞰,水中情景历历在目。只见乌塔阿腊在挣脱了连在海盗死尸上的绳索,向水面游来。她刚一露头,便瞅见几尺之外不善游泳的格拉斯船长在渐渐下沉。皇后不顾年老体衰,转身扎进水里,她一把抓住格拉斯,托着他,向仍在水面矗立的桅顶横桁游去。
水面上露出一个个波利尼西亚人的黑发脑袋,其中掺杂着五个棕发或黄发的白人。格里菲端枪准备射击。“牧羊神”弹无虚发,不到一分钟一个家伙应声毙命,晃晃悠悠地沉入清澈的水底。魁梧健壮的赖尔塔尔水手终于找到了报仇的机会。他们瞅准黄头发和棕头发的脑袋,迅速游上前去。只见,其余四名残余的歹徒被他们连拖带拽地拉进深渊,溺死在水中。
十分钟过后,战斗全部结束。那几个华海因女人已经扒在纤艇的船梆上,还在咯咯咯地哭个不停。赖尔塔尔水手纷纷游到攀附着格拉斯船长和马塔阿腊的桅顶横桁四周,等待下一步命令。
“可怜的老友、‘拉特勒’啊!”格拉斯船长在悲恸。
“用不着这样伤心。”格里菲在岩头高声告慰,“咱们把它打捞出来,再更换一下船身中部的板材,不消一个星期就能重新上路”。他又询问皇后:“您怎么样?大姐。”
“大哥,瑙姆和莫塔乌里他们都去了,可福阿蒂诺又回到我们手里。来日方长。我要给住在高山羊洞里的所有岛民传出圣旨,今晚都来‘大殿’重新团聚,欢天喜地,庆贺胜利。”
“说起来,这艘船横梁后面的木料几年前就该更新,”格拉斯船长重新评估,“可是经线仪(经线仪:又名精密计时器或航海表,由于计时非常准确,可用它来确定船在海上的经度或做其他方面的精确测量,故有此称——译者注)只有等回去以后才能修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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