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懂……”
她看眼身旁驸马,笑不露齿望着亭阁下方:“也不太懂女子当爱夫是何意思,犹记得还曾问过母后,母后当时只说……”
“是说公主长大了自会懂?”
“嗯,母后确是这样说的,后来……”
自二人同膳结束到此时此刻已经过去半个多时辰,同膳时二三十杯酒的酒意虽已差不多消退,二人此时心情依旧很不错,谈话兴致也依旧很高。天阳刚才虽因在驸马面前说自己女子当爱夫而回过味来有点怪怪的心理反应,此时这个话题对她来说或也有些难以启齿,可其实当话题说开以后,她对母后的教诲向来秉持绝对严谨的态度,此时心中已没半点古怪感觉,相反很认真地谈着教诲这个话题。今日也本是夫妻间的谈话,她想起自己驸马在洛河街解围,想起自己驸马在野树林为自己而做的事,犹自感激驸马,确实本也愿意主动告诉驸马这些事。
陈闲微笑听着时不时说几句,此时也没再想其它不相干的事,他本身也挺好奇妻子天阳幼年时候的成长经历及所受教诲。
……
……
当话题说起教诲自绕不开小时候的事,天阳很少与人说起自己小时候,也很少与人说起母后文景皇后。她并非庶民子女,更不是普通官宦的官家千金,天下人对于她和文景皇后的事,都或多或少一定听人说过,无论何地市井之中也一定能打听得到各种各样的传闻。但坊间传闻必定有真有假,好比如传遍大江南北的她意欲谋权篡位的传闻,至今仍被人议论纷纷。
然而有些事是寻常百姓们绝对探听不到的,如天阳的成长经历以及母后的教诲等。
陈闲在此时之前也如普通百姓一样,并不了解这妻子的童年,按照他对帝王家室的理解,帝王家子女很少像寻常百姓子女那样和睦相处,皇帝这个当爹的,也不可能像百姓家当爹的那样,能给与自己子女无微不至的关爱与照顾。生在帝王家或许能够感受到母爱,却极少数能感受到父爱,这其实与单亲没太多区别,何况帝王家的利益牵扯与权位争夺复杂得一塌糊涂。
假山顶山石亭阁四个檐角的灯笼亮着红彤彤的光芒,在这暮空之下从远处看山石亭阁渺小得有如一座亭阁形的明灯,陈闲和天阳迎着风站在这亮处木栏前。天阳愿意主动告诉驸马自己小时候与母后之间的经历,说来也本就出于想和自己驸马好好谈谈的初衷。她今日表现的是平等谈话的态度,纯粹的夫与妻的关系地位,而非是公主与驸马的关系地位。
“母后教云裳女子当爱夫时,云裳那时少不更事,也曾有过贪玩的时候……”
陈闲听着身旁妻子说着小时候和教诲等事,听着挺有趣,他记忆中这妻子母后死得早,想想也知道妻子当年还是小女孩就必须学会独立与保护自己,也不难想象这妻子应该非常早熟,如今的妻子自身拥有的修养和性格优点等,这看来也大抵多亏小时候有母后打下的绝好基础。
“听公主这么说,公主的确有个好母后……”他笑笑:“至少对公主的基础教育相当扎实……”
“嗯,母后……很好……”
天阳唇边有着笑,有时候最简短的话语,反而是最至情也最至深,她对自己母后的深情怀念,再多华丽的言辞也无法述说出来,这种情感甚至到了只可体会而无法表达,虽怀念,回忆起来却是开心的。
每个人都有小时候,说起来还是若没今日这场夫妻间的谈话,平日里也很难有机会说起小时候的事。
就年龄来说,陈闲只比天阳大八个月,陈闲年前已满二十一岁,天阳去年已满二十岁,陈闲没有参与这妻子的小时候,天阳也没参与自己驸马的童年,两人小时候天南地北,是两个完全毫不相干、命运没有任何交集的人。人生本也如此,若不相遇、若不相识,两个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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