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未曾当回事,更加谈不上记恨……”
陈闲近乎想也没想微笑着说出问题的答案,天阳抬眸看着自己驸马,略有酒意的眼神明媚而又动人。陈闲并未解释为什么没当回事,天阳也没问自己驸马为什么没当回事,并不需要多余的言语解释,站池塘边二人眼看着眼无声地对视。眼神虽也同样没有深情款款,却有种心有灵犀似的默契,好半晌有风拂过,拂动着衣袍与凤裙,拂动着髻冠长发与凤钗秀发。
天阳已经看懂自己驸马为什么没当回事,陈闲也已经看出这妻子已经看懂自己为什么没当回事,二人对视心领神会地笑起来。陈闲露着牙齿笑容颇为开怀,天阳抿着唇安安静静地笑不露齿。无论为什么没当回事,这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也或者说是二人陌生时候的过去事。虽然已经是过去事,天阳却仍主动解释当初婚后第二日出于什么原因才会让驸马回了苏州老家。
临近傍晚的暮色天空下花圃林小路中,陈闲和天阳离开池塘边走边说。
这些原因天阳当日在第一次同膳时曾想过等到以后熟悉了再说,现如今虽然已不重要,她仍旧一五一十说得无比详细。
陈闲听得懂也完全能结合当时的实情理解,说起来其实有两层原因在于自己,他很清楚自己当时身体的确欠佳,自小生活在相对暖和的南方,当时身体状况并不适应北方严寒。陈闲当年才来京都时就已经知道,当年的自己一个苏州来的家道中落的平庸书生,在京都权贵子弟眼中是个笑话,更是个想吃仙鹤肉的地上生物,这些权贵子弟对自己的怨恨可想而知。
天阳也详细说明过自身的原因,陈闲也能理解妻子的意思,他曾经本也分析过兴帝为什么选择自己做妻子的驸马,若说仅因为自己是开国功臣之后,自己父亲陈元曾与兴帝有着忘形之交的深厚情义,纵是儿时玩伴也似乎不足以选择自己当驸马。
但如果结合起这妻子意欲谋权篡位的谣言,那么这一切也便不言而喻。
陈闲当年进京后在国子监学习时,天阳才十六七岁,谣言的出现比陈闲进京早半年。陈闲完全能脑补出妻子当年必定为谣言而气恼,即使后来拜堂成亲也真心把自己当驸马,然而既是在谣言下有的自己这个驸马,短时间内多半没什么心情。天阳当时确因如此而没心情接触自己驸马,也自没心情了解或尝试发展感情,这倒不如天南地北分隔两地,给彼此些缓和空间。
自婚后第二日回到苏州以后的将近一年时间里,陈闲过得相当自由也相当快活,他没在乎原因更没当回事,这些原因说与不说也没关系,却能看出来妻子对于此次谈话的真诚态度。天阳感激自己驸马在洛河街解围,更感激驸马在野树林为自己而做的事,哪怕驸马并未因此而心生芥蒂,她最初本也打算总有一日定要说出来,她觉得自己驸马应该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然后希望驸马能够理解能够谅解。她出于真心想和自己驸马好好谈谈,既是夫妻间的谈话,也自该毫无保留。
但若没有这场谈话,陈闲纵然不在乎,便也无从得知有着原因,更不可能知道自己在妻子眼中是个什么样的人。天阳在此之前也只是感觉自己驸马并未当回事,若没这场谈话,也不可能清楚知道驸马确没计较,也自不可能知道驸马眼中的自己。
……
……
话若不挑明说透只靠猜,猜得再接近也永远隔着一层纱,人与人距离的拉近到底在于沟通,有时候也在于杯酒的力量。陈闲和天阳在同膳时喝的二三十杯酒虽远不至于喝醉,却能令人心情大好,也多少能有点酒后吐真言的作用,更至少能使人比平时说的话更多。陈闲此时心情便相当不错,好酒好菜吃下肚,散散步看看景说说话看看身旁妻子,惬意舒适而赏心悦目。
天阳此时心情自也极好,因为同膳喝酒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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