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
大夫说并不是每个女子都会有孕吐、恶心的现象。而她就是特例。
等大夫离开她让秋棠查明她怀孕的原因后,才知道原来她所喝的药,早已被人掉包了。
一向谨慎如她,竟然会有遗漏的时候,她有过愤怒,也有过杀意,孩子的到来只会扰乱了她的计划阻碍她的脚步,本来就是不应该存在却毫无预兆地降临了。
她狠狠惩罚了与杨勇同谋的春苑,因为是她早在去年就将红花药换成了健壮身体的配料,而教导她这么做的自然就是杨勇。一碗打胎药在见到杨姩那粉雕玉琢的可爱笑脸时,她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将来也会拥有像杨姩那样纯真无邪的笑容,就再也没有喝药的勇气了。
一晃又是一个多月过去,算来她肚子里的娃快五个月了,肚子早已从平坦变为隆起的山丘,夜深人静时都能感觉到除了她以外的心跳声。
“娘娘,看你气色不错,和殿下通过信了是吗?”春苑边给火炉添加木炭边打趣道,“也只有太子殿下能让您开心起来。”
杨勇走后,信成了他们之间最好的联系方式,春苑记得第一次太子妃收到杨勇的信时,嘴上说很快给他回信,而只有大嫂恪靖屋子的她知道,那满地的写了一半的信件昭示了昨晚到底发生什么。
“虽然太子殿下不能和我们一起过年,但他的心还是在这里的呢!”
“春苑,本宫看你挺闲的,要不加完木炭后把院子里的雪扫干净吧。”恪靖不温不火道。
春苑啊了声,转头望向外头杯雪覆盖的院落,再看看还在下雪的天,欲哭无泪。
五八七年的二月中旬,杨勇带着胜利的喜讯往东宫赶,正室的怀孕是他一直以来的愿望,皇天不负有心人,然而他却不知接下去他所面临的,是被恪靖罚跪在院落的台阶上不得进屋睡觉的惩罚。
他自知理亏在先也不求饶,乖乖去跪了,跪着跪着还偷笑起来。那是身为人父的喜悦,即使被罚,他也知道他的太子妃是刀子嘴豆腐心。
难得享受家庭的温暖,然而回家才不过待了两个月,他又接到杨坚的命令,让他去修筑扬州开凿山阳渎以通漕运。
这一别,成了他俩最后的见面。谁也不知道,扬州的通运暗藏了巨大的杀机。
四月中旬,喝着春苑让厨子熬的小米粥的恪靖突然感到肚子一阵缩痛,还没反应过来裙褥就湿了,大夫过来,说是早产,情况危急,接到消息的独孤伽罗,都来不及换下盛装就急忙来到东宫,她勒令大夫一定要保住两条人命。
也许是天听到了她的痛呼,那种如同刀割一样的声音一遍遍从里屋穿出来,天色变暗,不一会儿就狂风席地而起,暴雨如同利器,狠狠地砸向地面,四月的天竟然刮风又打起了闪电。独孤伽罗望着深灰色的天空,只能祈求上天能保佑恪靖母子平安。
孩子的第一声啼哭划破空气时,已经是过了午时了,独孤伽罗惊喜万分地望着里屋,脸上的欢喜不言而喻。
虚弱的恪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是两眼直愣愣地望着头顶的蚊帐。
“恭喜太子妃,贺喜太子妃,是个女娃!”大夫的声音透着颤抖,也不知是度过惊险的安妥还是太过专注还没恢复的惊险。
她在生孩子时有点血崩,若不是及时用了药,火锅不堪设想。
转过头看了襁褓中还在啼哭的孩子一眼,她转过头不说话。同时,家丁前来报信,说太子杨勇在开凿运河时不慎掉入水里,被水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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