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有出产,没有什么来钱的东西,那么自然而然就只能依靠土地了,所以金州卫上上下下的各色军官将土地看的比天还大,全家老小的嚼谷全靠地里面的出产,军官们奢侈生活的依托也在土地里面,也正是因为如此,这金县的土地成了一众人等的命&根子,所以金县的整个土地表面上来说是进了大户的怀抱,其实说透了都是进了这些金州卫所上下军官的口袋里面,因此谁要是动了他们的命*根子;宋年也是管制不住的,必然出了大乱子不可,兵如乱匪也是常有的事情,说句实在话,宋年既然坐在了金州指挥使的位置上面,他就必须要为手下的这般弟兄们谋福利,要不然,没了奔头和利益,谁愿意跟着他宋年走呢?
再加上还有别的情况在里面。随着旅顺设港口,建立船舶司的事情不断深化,山东的私港转移到了旅顺,大笔的银钱流来流去,日益繁华起来,刚开始的时候,李成梁就打过招呼,要金州卫协助一二云云。但这招呼归招呼,利益归利益。
数个月过去了,除了送过几次不痛不痒的礼物之外,这船厂和港口根本就同自己没有什么来往,好似完全不想干一样,眼见着大笔的货物整日从他的守备区内流过,如此一注莫大的红利,却没了他的事情,你叫宋年心里面怎么能不怨气冲天?这时候别说李成梁,就是梁成李来了,在白花花的银子面前也不好使。
金县县令的转换,新任县令的政令其背后的目的,他很清楚,摆在台面上说,就是为了更好的掌控住整个港口附近的土地,为港口扩大化服务。正是因为如此,他一直在等,等待着有人上门谈判,结果呢,左等不来,右等不到,反而金县县令居然打起了丈量土地的主意,这在宋年眼睛里面是欺人太甚,太拿豆包不当干粮了,就算你有李成梁撑腰那又如何?俗话说的好,阎王好过小鬼难缠,这是在金州卫,是他宋某人的地盘。
于是宋年就有了指使大户针对骆博轩的举动。但当初他做出这个举动并不想闹大,说起来,只是想借着把柄恐吓一下骆博轩,借机找个借口,看看自己有没有机会在港口里面捞出一杯羹,来分润一二,总不能别人吃干的,自己连汤水都喝不着吧?
却没想到,手下派出去的亲兵傻大胆,因为家中的土地侵占的官田被退了回去,利益受到侵害,因此异常仇恨骆博轩,借着这个机会,直接将这金县县令打伤了,也许金县的大户不明白这其中代表着什么,但是宋年却是知道其中的意味和道道,要是朝廷认真,有人推波助澜的情况下,上纲上线说是乱民谋反都未尝不可,到时候问题就扩大化了,对他极为不利。
可眼下骑虎难下,这个世界也没有后悔药卖,只能想办法善后了。就在他挠头左思右想的时候,传来最新消息数百马队进了金县,金县现在只进不出,让他心中大惊,正在思量着要不要亲自去金县探探虚实,就听到手下有人通报,龙致远、李重山的来访,让他眼前一亮,立刻明白,转机来了。
热情,极度的热情~!这是龙致远、李重山对宋年的第一印象。这位金州卫的指挥使,在得到了自己来访的消息之后,不仅没有丝毫的怠慢之意,屈尊降贵,亲自带着在卫城有司职的所有军官弄出了偌大的排场,将一众人迎了进去,然后大摆宴席,吃吃喝喝,热闹非凡。
表面上虚与委蛇,私下龙致远对宋年的这套做派很有些警惕之心。正所谓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虽然说自己是皇帝的贵官,李重山是李成梁的孙子,但是恐怕在这帮官油子的眼睛里面最重要的还是利益二字,要不然堂堂正三品的朝廷大员,虽然在金县这边吃冷屁坐冷板凳,也不至于丢份到如此田地。
当然,宋年不说,龙致远也不会说,装糊涂么,谁不会呢?只是大谈风花雪夜,辽东土产,言语之间还颇有粗豪之语,弄得在做的一干丘八心中倒是高看了这龙致远几眼,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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