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了起来,没光线的时候看不见,看不见就不知道怕,这一有火把了,却把几人吓了一跳。原来这一间殿堂里,除了前后门,四圈靠着墙壁摆放着一整圈的石条桌,石条桌子上放的全是灵牌。
每一个灵牌都是石头刻成,上面的字却不尽相同,或魏碑或篆体,或草书或正楷,有些一目了然,有些却如鬼画符一般,落款日期更是差别甚大,远到唐宋,近到民国,竟然上下数千年之久。真是佩服当时这个以石头刻灵牌之人,不然哪能保存至今,估计早烂的不成样子了。
几人分头寻了一会,仍旧一无所获,老六大骂道:“我操,本来还以为进个墓能和里一样,弄几件宝贝分点钞票的,谁知道这里尽是石头,竟然连一件像样的东西都没有,没有钱就别整这么大排场嘛!前三间后三间的,整这么大有什么用,还不是穷光蛋一个。”
对这号二愣子级别的,大家自是不睬他,仍旧各自找各自的,希望能找出点蛛丝马迹来,要知道在这地方,多一份了解,遇到危险的时候就多一分生存的机会。
苏色桃忽然在一个排位前停了下来,吹去那石排上的灰尘,低下头凑近看了看,转头问老六道:“你说,宋朝那个狱官叫什么名字?”
“犴裔啊!怎么了?”老六漫不在乎的回了一句。
“犴裔,犴裔。”苏色桃轻轻的念叨了两句,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又不敢确定的样子。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红毛怪首先发现苏色桃的神色不对,走了过去,问了一句,这一句让我大吃一惊,我一直以为红毛怪言少意赅,是因为天生语言障碍,口吃或者结巴什么的,所以说话才既短又疾,谁知道原来是对人不对事,现在苏色桃稍微神色不对了一点,他马上问了好几个字。
苏色桃摇了摇头,没有回答红毛怪,却转头对老六道:“你来看,这个人的名字,是不是和那个狱官很像?”
老六乍逢这么重视他,哪里会放过这等炫耀的机会,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脑袋凑过去一看,满脸失望地站了起来,嘟囔道:“我看不像,人家那叫犴裔,这个叫李安逸,音同字不同,而且人家前面还有个姓呢!”
花猛也走了过去,伸手将那石牌位拿了起来,翻过来一看,奇道:“你们看,这后面还有字!”
我两步窜了过去,一把夺过石牌位,借着火把看了起来,正面只有简简单单几个字“李公安逸之灵位”,旁边落着“宋靖康元年至绍兴三十一年”,下款是“儿李应天叩立”,简单利索,一目了然。
牌位一翻过来,却是一大篇蝇头小楷。还没看文字之前,我倒是对这石匠心起敬佩,要想将这么小的字刻好,那可不是一般的功夫,中华五千年,还真的不少能工巧匠,只可惜,到现在大部分都已失传,人们只顾眼前,高效率高回报,哪里还管什么技术,什么工艺!
我大概的看了一遍,却是一篇铭文,简单记载着这李安逸一生之事,看罢不由得有点唏嘘,上面写道:“李安逸,生与宋靖康元年春,少年英武,心怀公义。绍兴二十四年,化名犴裔,官任提点刑狱公事。绍兴二十八年,任转运司、提点刑狱司和提举常平司三司监司官,急公好义,屡平冤狱,深得百姓爱戴。绍兴三十年,因不与奸相秦桧同流,遭其排挤。绍兴三十一年,被斩于东市口,终年仅三十五岁。”
我将灵牌伸手递给老六,说道:“这个李安逸,从年代、官职、遭遇等来看,还真是那个犴裔,看样子,当时是个好官。”说着话,又随手拿起下一块石牌,规格大小都是一样,只不过名字换成了“李应天”,立牌位之人叫“李修文”。
看了看后面,依旧是介绍这李应天生平的铭文,不过字体换成了瘦金,上面写道:“李应天,生于绍兴二十一年秋末,天纵神勇,力大无穷。淳熙六年,李应天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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