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荷多蕾有些好奇地打量着眼前人。尽管吕其蓁还没有自我介绍,但她已经能看出一些细节——在所有农场里的女人们中间,吕其蓁的风格是独树一帜的。她总是穿着棉麻材质的衣服,米色、墨绿、灰蓝……几乎没有什么炫目的搭配,但加荷多蕾明显能够感觉到,这种看起来“温和普通”的风格背后,恐怕仍然存在着某种超乎她想象的财富和家境。>
她的目光落在了吕其蓁的平底皮鞋上,就和上午的克洛伊与希娜一样,眼前人的鞋头也有着风格相似的花纹……加荷多蕾几乎无法将对方与那个大火熊熊的夜晚疯狂哭喊的人联系在一起。>
“你好。”加荷多蕾谨慎地回答,尽管她已经感受到了那种差距,但她不愿让对方看出来。>
“我最近也在减脂……”吕其蓁在秋千的另一端站定,“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当然,请坐。”加荷多蕾侧过头,“白天好像没有看到你?”>
“我跟她们说我在经期,她们就放过我了,”吕其蓁叹了口气,“但可能也逃不了多久,她们好像非把所有人都往健身房或者是球场赶不可……”>
加荷多蕾忍不住笑了一下——这是她来到这里这么多天以来,听到的第一句与自己立场相同的话语:“……您为什么还要减脂呢,您看起来也已经很瘦了——”>
“不要用‘您’,”吕其蓁叹了口气,“我可能要结婚了,就……要穿婚纱,你懂的。”>
加荷多蕾眯起眼睛,表情变得有些困惑:“可能,是什么意思?是要结,还是不要结呢?”>
“应该,还是会结的吧。”吕其蓁低声道,“没有什么理由不结……”>
加荷多蕾更加疑惑了:“你家里人逼你嫁给某个人吗?”>
“那倒没有,我是自由恋爱。”>
“……啊?”>
“说起来有点复杂——”>
“这有什么复杂的呢,”加荷多蕾道,“如果你爱他,你就结,如果你不爱,就不结——难道你自己也不知道你爱不爱另一个人?如果你不知道,那就是不爱,就不该结。”>
吕其蓁愣了一下,忽地笑了出来:“……好有道理,谢谢,我会认真考虑的。”>
“婚姻是一个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事,”加荷多蕾板起了脸,“这绝不是儿戏。”>
“问题就在于,你怎么定义‘爱’呢,”吕其蓁陷入思量,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回应加荷多蕾,也像是在喃喃自语,“你怎么确信,你确实是爱上了一个人,而不是迷恋着另一些与此无关的东西呢?”>
“这根本不是个问题,”加荷多蕾皱起了眉头,她没明白吕其蓁的问题,但却莫名感到自己被这个问题所冒犯,她咳了几声,更加郑重地望着眼前人,“一棵树上结了果子,难道你还要先拿出什么证明,先做出什么定义,才能确定这件事吗?”>
吕其蓁更加意外:“……你听起来好勇敢。”>
“当然了,”加荷多蕾昂起了头,“如果不这么做,我要如何赢得我所爱的人呢?”>
“‘我每天吃的最重的一样东西,是你的名字’,”加荷多蕾轻声道,“‘我竭力消瘦并非为了美丽,而是渴望用一种痛苦,掩盖另一种痛苦。’”>
“艾尔夫。”吕其蓁立刻报出了这诗句的主人,“你也读她的诗。”>
“是!”加荷多蕾的目光中忽地多出了一些惊讶与幸福,“她是我最喜欢的诗人!”>
“你节食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吗?”吕其蓁问。>
“……是。”>
短暂的沉默后,加荷多蕾给出了一个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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