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杀人的眼神。
他连忙笑笑，“哎呀，赵将军真不好意思，你也知道洛阳哪有凉州这么冷的天气，我一时适应不来感染了一点风寒那也是情有可原的嘛，要是冒犯了还请将军多多担待一下……”
“咚！”硕大的拳头重重锤下，他那张长桌整个都震了一下。
赵战沙瞥他一眼，慢悠悠地将拳头从桌子上抬起来，声音里含着冷人心肠的讽刺，“果然还是十一皇子金贵，跟殿下比起来，我武凉军上下士兵可实在是自愧不如。”
秦陆苦着脸，他看向主座上身着戎装，满脸淡定的男子，“皇兄，你看你的部下也不欢迎我，不如就放我回去呗？”
戎装男子本来没打算掺和进他两，他这么一说，不仅赵战沙投来不满的目光，就连其余将士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他晃了晃杯中的水，一口饮下，先不说其他，姿势倒是豪迈得没话说。这也是秦陆佩服他九哥的一点，喝什么都能喝出酒的气势。
他没说话，直到窃窃私语渐渐变成难以忽视的声音。
“你们都觉得自己很厉害吗？”九皇子的声音说不上大，却醇厚低沉，话里酝酿着这些下属们十分熟悉的怒意。
不约而同的，所有的声音瞬间消弭了下去。
“李成广，议事时有军规三条，是如何！”
坐在赵战沙身旁，刚才说的最起劲的一个人站了起来，脸上有些难堪，“一不许妄论朝政，而不得谈论其他，三……”
“三什么？”
“三不准窃窃私语。”李成广有些艰难地说出口。
“大声点！”九皇子的声音陡然变得严厉。
“三不准窃窃私语！”李成广也是个汉子，梗着脖子一嗓子吼出来，估计半个军营都能听见了。
九皇子眯了眯眼睛，“知道武凉与魏北熊的长白军区别在哪吗？”他不等人回答，径直道，“长白治下，军法就是性命！明白吗？”
“是！”李成广虽声音很大，不过眼中却还是可见不服。
不止是他，营帐中大部分将领都有跟他类似的想法，一眼看去，几乎全是对秦陆不满的将士。
秦陆本人则是毫不在意，他随意地往桌上一靠，眼睛已经半眯了起来，似乎还想打个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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